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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大爱》总导演王昊中:没想通过土豪做公益消解大众仇富心理

发布时间: 2014-07-14 11:25:32  |  来源: 中国网  |  作者: 张杨  |  责任编辑: 张杨

《小善大爱》总导演王昊中:没想通过土豪做公益消解大众仇富心理

 

成功企业家变身屌丝寻找公益组织

  

问:作为《小善大爱》的总导演,你如何定义这个节目?

王昊中:《小善大爱》第一季共8集,东方卫视每周播出一集,现在已接近尾声。我觉得这是一档比较新颖的户外真人秀节目,模式来自于英国的一档节目,他们已经做了十季,翻译成中文叫《神秘的百万富翁》。

详细来说,它的模式是前几分钟介绍企业家的基本情况,他是谁,做什么,钱是怎么来的。第二个阶段是他变身屌丝到了目的地,怎么解决吃和住,根据当地的物价水平,节目组每天会给他最多20元的生活费,然后他要寻找公益组织。第三个阶段是深入了解公益组织。第四个阶段是表明身份对平民英雄进行帮助。

我国电视节目收视率排名高的基本是唱歌、跳舞、谈恋爱、才艺展示等,然后还得有明星,没有明星的话还是没人看,这是现状。

《小善大爱》是对中国电视节目的一个颠覆,因为这里没有明星参与。

 

 

不帮穷不帮困只帮平民英雄

 

问:有人说《小善大爱》的名字太过抽象,能说说为什么用这个名字吗?

王昊中:其实我个人对这个名字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不太吸引观众,不利于传播,没有神秘感,让人没有特别想去看的欲望,我认为叫《土豪的良心》比较好。但出于各种原因吧,最后还是用了这个名字。

这个节目就是不帮穷、不帮困,只是帮平民英雄,实际上这个节目的普世价值就是说把爱传递下去,企业家把爱传递给正在帮助的人,正在帮助的人获得了爱、动力、帮助,不光是钱的关系,还有资源。

   

问:《小善大爱》的主题是什么?

王昊中:这个节目是帮组织不是帮个人,不救穷,不是说路边有一个穷人躺在那儿我就给点钱,这个事可以做,但是这个节目本身不涉足这方面内容,它做的是企业家帮助一个正在帮助别人但自身又有困难的人,你帮他解决了他的困难,他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所以说这个节目非常正能量,看完后不会产生特别负面的东西,你只会被节目中的人和故事打动、去产生关联。当然有人觉得我也需要帮助,他怎么不帮助我呢?但这不是节目本身带来的负能量,这是个人不劳而获贪婪的情绪。   

它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最大程度地真实。拍摄时不止是企业家隐藏身份,摄制组也在隐藏身份。所以在节目中可以看到有的组织因为对我们的不了解而表现出来的不配合。   

 

 

两年寻找了80个企业家最终只有8人参加

 

问:节目组依据什么标准来选取企业家,对他的资产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王昊中:国外因为做了很多季,越来越灵活,对有钱人的资产方面也没什么太多的界定。

因为在我国是第一季,所以会选择有些背景的企业家,不是说有钱就能上这个节目。其实寻找起来还是很困难的,因为中国人比较低调,尤其是有钱人不露富,同时又需要把他的吃、住、行、甚至出丑展示在观众面前,很多人是不愿意这么做的,所以这个节目寻找企业家也是非常痛苦的过程,寻找的时间很漫长。

   

问:这些企业家大概找了多久,最终怎么找到的?

王昊中:找人是由IPCN制片人、《小善大爱》的总制片杨媛草负责,据我了解,前后用了两年吧,大概联系过80人左右。有的时候对方已经答应你,但临时又变卦了,这种情况还是挺多。拍摄中途还有一个企业家因为发现自己怀孕而退出的,由于她年龄比较大,属于高龄产妇,所以只好换人。

 

 

做公益不需要等也不需要很有钱

   

问:说到土豪,刚才你也提到中国人不露富,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做好事不留名,而且社会上还存在一种仇富心理。那么我们做这个节目是想消解大众的仇富心理吗?

王昊中:我觉得做这个节目主要的作用肯定不是消除仇富的心理。我们希望观众的观感在于企业家也是普通人,他也有他的喜怒哀乐,他也有他的吃穿住行。他用自己的时间、精力、金钱去帮助需要帮助的公益组织和寻找到的那些平民英雄,在帮的过程当中,他们之间会发生故事、会产生关联,他了解了公益组织的故事、情况之后,可能会想到自身关联的一些故事和点。

比如说杨向阳,之前他觉得做生命科学的研究投入太大、回报太慢。但是他深入了解了救助白血病人的公益组织后,坚定了他继续做生命科学的信心,他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当时不能解决某一个人的问题,但是会造福更多的人。

严琦跟我说的是她可能会对她的产业进行调整,不只以餐饮为主,可能未来会做一些关于养老方面的投入,她觉得像松堂医院养老的方式可以在重庆试试,这么好的东西应该在全国到处都有,能让更多的老人享受到晚年的幸福。   

      

问:这些企业家对公益的看法是什么?他们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吗?

王昊中:他们基本都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在去我们选定的城市之前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严琦甚至上飞机之前还跟我说不想去,她觉得北京的气候不好,也不知道到了之后能不能找到公益组织,她出门都是助理打点一切,住的也是五星酒店甚至更好的地方,她没有想到去一个住的简陋、吃的简单的地方,有时甚至还要穿的很土,这些对他们来讲都是很大的压力。

在他们成功之后,甚至都有十几、二十年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有的人觉得公益距离她还很远,第一期节目中在伦敦开服装公司的薛峥就觉得做公益应该是四十岁以后的事情。她觉得现在这个阶段应该是拼命挣钱,等有了钱、有了时间再去做公益。节目结束后我们再问起她,她的观念就有了转变,她说公益就在你的身边,无论你有钱还是没钱,做公益要靠心去做。

节目中也能看到,一开始她也和做公益的芬姨产生了一些误会。她没有理解那些人,她用自己的思维、老板的想法、甚至用钱来衡量这些人才会产生误会。

杨向阳在节目中说当爷当惯了装孙子很难,以前都是身价几十亿、上百亿的人,让他们放下身段过很屌丝的生活,一天15块钱最多20块的生活费,也挺难。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他们有一个同理心,让他们感觉需要帮助的人的心情。

问:这个节目对参与其中的企业家们产生了哪些影响?

王昊中:举例来说,严琦是全国政协委员,之前她来过北京开两会,但去之前她并不知道北京松堂关怀医院是做什么的,她只是通过一个志愿者知道了这样一个公益组织。

严琦第一次到松堂医院时巧遇出殡,有一位老人走了,她就害怕了,不敢进去。进去之后她了解到这个医院、这些老人以及志愿者为老人服务的故事,认识了一个风雨无阻,照顾躺在病床上的老伴四十几年的老于叔,而老于叔不光照顾自己的老伴,甚至帮忙做公益。老于叔就是自身有困难,还去帮助别人的人,我们寻找的就是这种平民英雄,透过他,严琦看到了大爱。她就想到有一天我躺在床上,会不会有人这样照顾我?她不断地想起他死去的父亲、还有他生病的母亲。

过去严琦认为给老人钱就是孝顺。通过松堂医院的经历,她得到的就是孝和顺是两回事,孝可能就是给钱,顺却是要用时间、用爱心、用心去陪伴老人。

 

 

大部分受益人都不敢相信最后的捐款是真事

  

问:目前我国民间的公益组织发展现状是良莠不齐,企业家在寻找时怎么对此进行筛选呢?

王昊中:每期节目基本上是选取三个公益组织,在一周的拍摄时间里,他们肯定不止找到三个,他们会去了解这个组织有没有需求、需不需要帮助,他们会跟受益人去聊、跟组织发起人去聊,几次深入了解后,知道他的困难在哪里,然后确定怎么帮、帮什么。同时那些可能不需要帮助的组织,他去了之后,也会有收获,有些志愿者可能就会告诉他哪有需要帮助的公益组织,这也是了解其他公益组织的一种渠道和方式。

企业家也不会去找一个如果今天不帮他明天可能就过不下去的组织,因为没有良性的造血功能,这样的组织可能也不会存在很久,未来一旦消失,背后的受益群体损失就大了。

 

问:每期节目结束前,企业家都会像准备帮助的人坦白自己的身份,根据这些人的情况,送给他们一张支票。这个捐款的数额有限制吗?  

王昊中:第一期里面的薛峥在英国看过类似的节目,刚开始她想一次捐两百万人民币,因为英国的节目一捐就是二、三十万英镑。我们没有同意,这一季每个企业家平均捐50万左右吧。

 

问:受益的这些人在得知企业家的真实身份,接受了他们的资助之后,他们都有什么样的反应?

王昊中:什么样的反应都有,比如饶老师,一下子就哭了,就像节目里说的,平时看望他们的人很多,包括一些企业家,但大多都是给予精神鼓励,从来没有人看完之后给她这种实质性的帮助。

我觉得更多的人比较内敛,在接受帮助的时候克制自己,因为毕竟有镜头对着他。

还有第一期节目中的芬姨,薛峥给她钱的时候,她用广东话说的我不敢要。这是很直接、很真实的反应,她之前和薛峥产生过误会,据她自己后来跟我们说,她坐在那个沙发上,坐了十个小时,在想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中国人一切都是慢热,企业家走了之后才会反应,这也是我们制作当中发现的接受捐助时最普遍的反应。

 

问:做完节目后,这些企业家是否还会继续和帮助过的公益组织联系呢?

王昊中:这个取决于他们个人。上个礼拜我还跟白云峰吃了顿饭,他依然在关注那些组织,他跟我说他想每年都给自闭症公益组织捐款,不会只捐这一次。薛峥也说她会一直关注麻风村的老人,想着每年去看一看,直到那些老人没了,因为那些老人也不会增加,每年都在减少,一共八十个老人,年龄都七八十岁了,她会持续关注这个群体。

 

 

暂时没选择帮贫困儿童是受限于模式

  

问:有些观众对企业家帮助的公益组织也存有疑问,为什么不去选择帮助贫穷地区的儿童?

王昊中:我们前期会对选定的地区的公益组织有个了解的过程,中国公益组织大批量出现可能是在2008年汶川地震以后,而且大多集中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偏远山村或者贫困的确很难找到符合节目要求的公益组织。因为模式的限制,以后是不是会有调整,现在也不确定。

 

 

大多数企业家不会像陈光标那样高调

  

问:有一种说法是公益也好、慈善也好都要高调,就像陈光标那样。这些企业家是否认可这种高调呢?比如说他们捐款时也上了电视做了节目。  

王昊中:第一季中的这些企业家,有一部分人是帮忙的心态,因为制片人杨媛草跟他们的私人关系,他们平时也或多或少的有过捐款。

有的企业家在最后捐钱的时候还问我,偷偷地给行不行,能不能不留名等等。比如说杨向阳,他就说很讨厌这种形式,就是拿着支票走过去对人家说我给你一个帮助、一个礼物,他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捐了多少钱,觉得这是一件很扯的事情。他并不是说不想捐钱,是不想这么捐钱。

    

问:最近大家都在热议陈光标到美国高调做慈善的事,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王昊中:我觉得陈光标那个事仅是代表他个人,大家不要去跟中国联系,他去哪捐钱不重要,他捐的是他个人的钱,他的钱只要是合法的、不偷不抢的,是税后的收入,他有权利自己去支配。

他想捐是他的事情,捐给谁也是他的事情,他捐给美国人,那是他高兴,我们也没有办法去说什么。但是我就觉得他这么高调的捐钱可能就跟他个人的性格有关系,我认同他捐钱,我不认同他这么高调的性格,我不了解具体的内幕和情况,也没跟人家交流过,我甚至不认识陈光标,所以我不对他做过多的评价,总归还是捐了。

 

 

节目掀起网捐先河目前收到千万捐款

  

问:这个节目播出之后,目前得到的反馈是什么?

王昊中:口碑很好,口碑超出想象的好,因为你看完这个节目你不会骂,你骂谁呢?有人会说企业家作秀,但我觉得这种作秀跟标哥那种作秀有本质区别,这些企业家并不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高调,而且这次他们不仅是捐款,过去是别人过去找他们,他们觉得这个事做得还行,那你需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帮助的过程和帮助的群体现状是什么样,帮助完了他们会怎么样,这些企业家一无所知,只是做了慈善,慈善和公益是有区别的,对于公益、公益组织以及平民英雄,在他们的经历当中,过去几乎是碰不到的。

 

问:有人说这个节目掀起了网捐先河,那么从播出到现在收到了多少捐款?

王昊中:对,因为我们这次节目和支付宝进行了合作,一些电视观众知道了身边有这样的平民英雄后,他们就会去帮助,在网络这么发达的社会,无论是捐助或者是帮助都变得很简单,大家可以做一点小善,可能五块、十块、二十块,但可以聚沙成塔。

有一期节目是周鸿祎找到了一个专门救助老兵的公益组织,当时就有观众给那些老兵捐款,通过支付宝捐了十几万。

目前统计看来大概有将近一千万的捐款,包括企业家捐的钱、线下的、支付宝的。

 

 

节目引起成龙关注

 

问:接触了这么多公益组织后,你认为公益组织的现状是什么?

王昊中:公益在人们心目当中还是有一个误区,现在普通人一直认为做公益就应该不收钱,就应该过很苦的日子,如果长此以往的话,谁还会去做公益?

公益和贫穷、富有、金钱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公益就是用心去做对别人有意义的事情,但公益人总不能说我不吃饭,现在我们拍了这一季下来发现在中国很多公益组织还存在一个现象,男少女多,这和男孩子社会压力大于女孩子有关,也和工资实际偏低有关,低到不能过体面的生活,这并不是说一定要很富足的生活,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可能每个月就有1200块钱、1300块钱,很多人坚持一年就坚持不下去了。 

   

问:这些企业家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成立一个公益组织?

王昊中:拍到现在我没有碰到过他们产生自己做公益组织的想法。他们认为自己做的不够专业,自己做也是要帮助人,不如选择那些正在帮助别人帮助得很好、做事做得很好的平民英雄。

有些企业家身边的朋友看了之后很多人都纷纷表示做得太好了,这个太受感动了,我也想去做这样的事情,确实他们也想参与进来。

 

问:这两天网上再传成龙会出现在《小善大爱》的消息,这个属实吗?

王昊中:我们拍的是成龙的经纪人袁农,成龙会有参与。当时成龙看了白云峰那期节目后还专门给袁农发短信说他很关注这个事情。

袁农参与这个节目的动力跟其他企业家不一样,虽然她当初做成龙的经纪人,跟着他做公益做慈善,但也仅是关注了现场的活动细节等等,并没有真正关注公益。

袁农说每次回来看到成龙那么激动,孩子们、老人送给他的东西如若珍宝,哪怕就是一幅很简单的画也嘱咐她收好,她都觉得很奇怪。成龙收获的她体会不到。所以她也想用真心参加一段公益之旅。她想从这次活动当中找到成龙大哥的同理心,另外一个她想通过这次活动让自己净化一下。          

 

 

从时间成本考虑这个节目不挣钱

 

问:第一季结束后,有没核算过这个节目的经济效益?

王昊中:第一季我们有一个汽车企业冠名。如果从时间成本上考虑的话这个节目是不挣钱的。之所以做,一方面跟杨媛草的个人情结有关系,另一方面她觉得这个节目能够在国外成功、做了十年,说明这个节目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节目对于一个模式公司来讲是很重要的,因为它经过了时间的考验,不是做一两季就黄掉、死掉的节目,引进一个模式,时间做得越长,可能后续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就越高。

国外的模式和中国的电视盈利方式不太一样,国外有很多广告,在中间往里插,也卖冠名,但是中间的广告会比较多,第一季广告不多有很多原因,这个节目第一季还没有被很多人认可,也不知道。其实这些企业家参与的节目,对于卖广告来讲应该是简单的,因为直接锁定的就是这些人,因为看这个节目的群体实际上是相对高端的,这些企业家的朋友和他能影响到的那些人是这个节目的支持者,会去看。  

 

 

虽然拍这个节目不挣钱但仍旧觉得值

 

问:从筹备到拍摄,你认为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王昊中:第一期就是我们拍的样片,我们拿着样片去跟很多企业家去聊时都有很大的困难,样片是制片人杨媛草自己垫钱拍的,那个时候既不知道这个平台落户在哪里,不知道能否找到广告赞助,仅凭着杨媛草对这个节目的情结。

我个人也是机缘巧合结识了杨媛草,然后我们有了一个基本的信任。

拍完这个节目,我特别欣慰的就是当时就会有结果,它可能不是完美、圆满的解决方案,但它是一个开始。      

 

问:作为这总导演,你觉得最大的压力是什么,又是如何化解的呢?

王昊中:我带队并投入20多个全职和兼职做这个项目,作为我个人的收益来讲实际上是有损失的,如果说不做这个事情,我做商业的事情,可能有三个月就能把一年半的收入赚回来。

从商业的角度看,我做这个事是不挣钱的。但一直坚持做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有媒体情结,我不过是换了一个壳,做了一个民间的传媒人,   

毕竟是一个新引进的模式的节目,不能完全按照国外模式做,中国电视观众的口味和国外电视观众的口味不一样,他愿意看冲突、愿意看戏。但是真人秀是偏纪录的一种东西,不能说让参与的人去演,那怎么让这个节目做得好看?其实是压力蛮大的。

中国的公益组织选择余地又少,这些人愿意帮忙的也不多,参加这个节目的企业家自身表达方面也有限,这个东西不是以你的依据为准,你在这个螺丝壳里面去做道场,他又不能讲,又说不出来、表达不出来,而且那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对你敞开心扉,有些人是有一些隐私不能对你说的,你这个节目怎么样让观众去体会到他的想法,他不说,他就那么做了,你让观众怎么去体会?其实是蛮难的一件事情。

你说具体里面制作有没有宝典?肯定有,只要出现在屏幕上、出现在电视观众面前的东西,就没有百分之百自然发生的,如何让他去发生?这就是制作的难点。你要知道企业家在想什么,大概有个判断,这个企业家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他可能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他产生了这个想法,下一步他会做什么?要有一个预判,那个组织会对他做什么,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其实这就像下棋一样,你走这一步要考虑到后面很多步,你考虑的越远,你的棋艺会越高。

 

问:这个节目拍了一年半左右,对你个人的影响是什么?

王昊中:此前我在纸媒做了十几年,做记者也好做管理岗位也好,报道了太多的苦难新闻,但却仅是报道而已,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特别强的无力感,心慢慢就变硬了,也冷漠了,但是做完这个节目之后,我感觉我的心变柔软了,我可能看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就过去帮一把,看到人走在路上,我会问要不要搭你一段,但是这样问人家,人家可能都不敢上车,但是我会这样去问,心会变得柔软,也觉得帮助别人,快乐自己,这句话我能够体会到它的含义和真谛了,这是挣多少钱可能换不回来的感受。

如果我能搭一座桥,能实现一个嫁接,能够让那些需要的人得到帮助,我非常愿意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采访整理/张伟娜

 

文章来源: 中国网
责任编辑: 张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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