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 7月28日讯(汪雅雯)27日,由中国人权发展基金会和日中友好会馆共同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中国对外书刊出版发行中心协办的第二届“中日友好与人文交流”论坛在京举行,论坛主题为“对话中日现代化:过去与未来的探索”。
第二届“中日友好与人文交流”论坛现场。
当前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气候变化、技术变革等带来的新问题也频繁地叠加出现。在此背景下,中日更应探寻世界和平发展之道,也是全面推进中日战略互惠关系的应有之义。
中日关系面临的挑战
国际秩序正处于巨大的变动期,国际社会曾经坚信共有的价值观和利益观正在流动,且国际社会所认同的规范也在产生动摇。庆应义塾大学教授加茂具树指出,日中虽身处同一国际社会之中,但对于国际秩序的理解存在一定的差异。这可以从两国对国际关系学者赫德利·布尔(英)的著作The anarchical society的译文差异上得以窥见,日文版将其译为《国际社会论》,中文版则译为《无政府社会》,这种译法差异所反映的是两国在深层次制度观上的认知差异,究竟是将制度看作规范性的义务,还是当作功能性手段。显然,日语译本更重视制度在伦理和内在参与的姿态,中文译本则更重视制度的稳定运行和成果技术性的导向。
7月15日,日本正式发布2025年版《防卫白皮书》,持续渲染“中国威胁”,声称中国为“前所未有的最大战略挑战”。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姜跃春指出,中日之间存在经济互补性的需求,但在战略定位上又有差异,这正是矛盾所在。中央大学教授服部龙二也提到,日本的外交战略是阻碍日中关系改善的原因之一,因为日本需要维系以日美同盟为基石的安保体系。如2022年日本出台的“安保三文件”(《国家安全保障战略》、《国家防卫战略》、《防卫力整备计划》)便是日本国家安全战略的重大转向表现——既追求日本“大国化”,也有配合美国战略需求和牵制中国的地缘安全考量。
“当今日中关系面临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改善两国人民的感情,目前两国大多数民众对彼此的印象都偏负面,这种情况并不乐观。”日本驻中国特命全权大使金杉宪治表示改善民心没有特效药,但双方可以通过持续的交流和对话进行换位思考,从对方的角度去理解彼此。服部龙二也提到,阻碍两国民众理解的信息空间正在伴随着情绪化不断扩散,尤其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往往那些煽动对对方国家不信任的信息越容易得到传播。
中日关系改善的机遇
国际社会动荡变革的同时,全球化受阻,地缘政治回归,尤其在欧洲“反移民、反精英、反全球化”的特征鲜明。反观东亚地区目前相对稳定,处于和平环境,吉林大学教授巴殿君认为中日韩作为三架马车发挥了很大作用,尤其是中日之间有广泛的共同利益,比如在非传统领域的气候变化、能源安全、公共卫生等多方面的合作已经在不断强化和推进,可以为今后深化双边合作提供现实基础和政治动力。中日之间从建交十亿美元发展到今天的三千亿美元,两国在东亚峰会、亚太经济合作组织持续积极互动……这些双方多年以来践行的合作机制和实践,为今后的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路径。
在国际规则制定方面,特别是在数字贸易和供应链标准方面如何协调立场上,姜跃春认为两国有很多合作空间。目前,中国不断致力于和高端的FTA(自由贸易协定)接轨,以及国内对外开放已经进入制度性的改革开放,因而希望中日能基于RCEP(传统的贸易自由化协定:以降低成员国之间各种形式的贸易壁垒、创造更多贸易与投资机会为目标)的合作基础,在CPTTP领域(“高水平”的自贸协定:既着眼于降低关税等传统贸易壁垒,也在数字贸易、知识产权保护、劳工权益、环境保护等问题上树立较高标准)加强对话。
去年11月,中日两国一致同意按照中日四个政治文件(1972年《中日联合声明》、1978年《中日和平友好条约》、1998年《中日联合宣言》、2008年《中日关于全面推进战略互惠关系的联合声明》)确立的原则和方向共同努力全面推进中日战略互惠关系,致力于构建契合新时代要求的建设性稳定的中日关系。“去年底以来,两国高层通过多种方式持续良性互动释放友好善意,两国关系延续了改善发展的势头。”中日友好协会常务副会长、中国原驻日本大使程永华表示,双方应恪守中日四个政治文件,不断增进政治互信。
面临全球经济增长的不确定性和流动性,以及自由贸易体系遭遇前所未有的冲击,中日两国作为世界主要经济体,以及过去几十年的自贸体系维护者、受益者,在当下的关键时期应有所作为。程永华指出,中日经济互补性强,相互依存度高,产业链、供应链深度融合。目前,日本企业在华投资累计金额已经达到1300多亿美元,双方形成了产业链、供应链深度互潜的紧密联系。以及根据中国日本商会今年6月发布的报告显示,在华日资企业计划未来1到2年扩大和维持事业发展的比例为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