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的中国军队
第二批释放的俘虏中,有个上尉军官库马尔,此前态度一直很顽固,骄气十足。但是,俘虏与我们握手告别时,四个人有三个不是哭泣就是挥泪,依依不舍。在这样的气氛中,他在临别时也同我工作人员握手,拥抱,并说“再见。谢谢!”交接时,印方代表跑到他面前诱导他说话,“现在我们来了。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有什么话只管讲。”库马尔答复说,“很好。”那个代表一无所获。库马尔走上直升飞机时,还向我方人员挥手致意。
据印方直升飞机机械师劳伊说:第一批俘虏回去途中一直兴高采烈。他们对他说,五个月来在中国过得很好,在俘虏收容所里生活很自由,和家人通信很方便,看了很多电影,还开了运动会。机械师本人也为俘虏同中方人员分手时告别的热烈场面所感动。他说:“我要把我的亲身经历和中国人民的友好感情告诉别人。”
第三批也就是最后一批俘虏离开收容所到达交接地点时,正下着毛毛雨。临时宿营,全部12顶帐篷分配给12个班的印俘使用,再没有多余的帐篷供我方护送人员使用,于是,他们准备在树下露宿。印俘见此情景,过意不去,自动腾出一个帐篷,将这个班的人分散插在其他11个帐篷里,让我方人员住进这顶帐篷。他们还抢着为我们烘烤湿衣服。
最后一批被俘人员交接完毕,与我方告别时,甚至印度红十字会代表也高呼三个万岁:“中印两国人民友谊万岁!中国人民万岁!毛泽东 朱德万岁!”
宽厚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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